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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剛好捕捉到方芮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她還真就差點相信，這只是一個“意外”了。
到這會兒，她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顧澤茗那天晚上，會對她說那樣的話。這個方芮，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說什麼上門來找顧澤茗討論方案，現在看來，她是上門來找林依依的麻煩纔是真的。
“哎呀，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林助理，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咖啡太苦了，我從來都不喝苦咖啡的，我一下子沒忍住，這才……你不會怪我吧？”她眉頭緊蹙，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居然連眼睛都有些微微泛紅。
真是好演技。昨晚上她那副乖巧的樣子，應該也是裝出來的吧。
果然，林依依還是太嫩了些啊，居然都沒有看穿她的把戲，最後，還是讓自己喫了苦頭。
她勾脣一笑，直接把她的手掌給撥弄開，淡聲道：“沒關係，我去換一條就是了，方小姐，上頭那個櫃子裏有糖，你自己加一點兒吧。”
“好，真是對不起。”方芮忙不迭點頭答應着。
林依依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可她的衣角，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她一用力，反倒是重心不穩，整個人直直地往後倒，她胡亂地揮舞着雙臂，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來保持住自己的平衡，方芮也在這個時候伸出了手，抓住了林依依的胳膊，可是下一刻，她就拽着她的胳膊，直接一掌打在了方芮的臉上，當下，她的臉上就多了一個鮮紅的手指印。
“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