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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歲那年,也就是輟學的第二年,北京的一個遠房親戚,聽說了我的怪病,就建議老媽帶我去北京找她,首都大醫院應該能看出個究竟。
老媽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想法,讓小姨帶着我進京奔親戚,也算是讓任勞任怨的小姨和整天混在廠子裏的我,出去旅旅遊,見見世面。
聽說是要去首都北京,又是對我百依百順的小姨帶我去,我就樂得合不上了嘴,自己看病喫藥的苦惱早就拋在了腦後。
臨行前,老莫頭在我衣兜裏偷偷塞了好幾張綠油油的大草原,當年的五十元可是一筆鉅款,何況是好幾張。
“到北京好好看醫生,看不明白也不用着急。”老莫頭似乎對我的怪病一直都不怎麼在意,在他看來這病可治可不治。
難道他是怕我治好了眩暈症,就可以去上學了,也就不能每天陪在他身邊了?所以我從不向老莫頭問過有關我的病情。
那時的綠皮火車,熱鬧又擁擠。形形色色、熙熙攘攘的旅客,讓我目不暇接。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陌生人,就靜靜的靠在小姨懷裏,觀察車廂裏的每一個人。
“大妹子,這麼年輕……孩子就這麼大了?”坐在對面的一個眼鏡男向小姨問道,那笑容既猥瑣,又虛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