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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後他用手撥開幾株半人高的野草,指甲很小心的從草根處刮下幾滴暗紅色的血跡。用手捻開後又放在鼻子下仔細嗅了嗅,接着扭頭對聞聲趕來伊達政宗道:“是人血,粘稠而未乾,應該不會超過半個時辰。他帶着重傷的令狐沖,一定跑不遠。這附近有五座城池,東北是我們來的路,他絕不會走回頭。我們兵分兩路,沿西南和東南探查。不要管城外的町,從城內入手。尤其是條件好的住宅和旅店。”
對於黑田如水細緻入微的洞察力和推斷力,伊達政宗從不懷疑。但對最後一句卻感到有些不解:“那些町大多處於野外,各類黑店、娼寮多如牛毛,常有大量的浪人私娼混跡其中。正是隱蔽藏身的好地方。老師何以認爲他們不會去哪裏躲藏?”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黑田如水擦乾手上血漬,遙望西天如錦雲霞:“伊達少將,你的判斷是基於常理。但東方不敗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他喜歡兵行險招,從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我認爲他絕不會去你說的那些。”
他拍着伊達政宗的肩膀,轉以調侃的語調道:“低級場所!”
黑沉夜幕,如飽蘸濃墨的畫筆,抹去最後一縷日光,將天地間塗抹上深邃的暗色。
彎月在暗翳中若隱若現,細弱的月光投在崎嶇的小路上,路兩側半人高的野草隨風搖曳,發出嗚嗚悽鳴,爲本已壓抑的暗夜更平添幾分慘淡。
劫後餘生的紫璇和顧長風彼此互相攙扶依偎着,沿着蜿蜒的山路蹣跚前行。
今日連場惡鬥後,兩人均已傷痕累累,雖然皮外傷都已經過簡單包紮,但隨着行走牽動傷口,還是不斷有零星血跡灑在他們身後的路上。
“長風,前面有塊石板,我扶你過去歇歇。”紫璇銀牙緊咬,強忍着被貫穿的左掌傳來鑽心劇痛,架起顧長風魁梧的身軀,攙着他來到一塊石板緩緩坐下。
顧長風雙眼空洞無神,面色蠟黃,強壯的身體軟的如一團棉花,冷汗順着額角不住的流淌。就如之前紫璇所說,他在穴道還未平復的情況下強用內力和東方不敗對拼,這嚴重透支的惡果此刻便來了。那十四個穴位就如沸騰的油鍋,迸射出一道道真氣正雜亂無章的在體內橫衝直撞。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劇痛中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