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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說我們會耗盡家底。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紅衣主教大人提供補給的話,我們所有的戰爭結局都會更糟。”
“1523年——”加斯科因說。
“我們現在一定得再打一仗嗎?”紅衣主教說。
“——薩福克公爵距巴黎只有五十英里了。”
“沒錯,”他說,“可是對一支步兵來說,如果大冬天裏食不果腹,並且只能在潮溼的地上睡覺,然後渾身發冷地醒來,你知道五十英里意味着什麼嗎?你知道五十英里對馬車的輪軸陷入泥濘的軍需隊來說意味着什麼嗎?至於1513年的榮耀——則是上帝在護佑我們。”
“圖爾奈!泰魯阿納!”加斯科因叫了起來。“你對當時的戰況視而不見嗎?連克兩座法國城市!國王在戰場上那麼神勇!”
如果我們現在是在戰場上,我會朝你的腳上吐唾沫。“既然你那麼喜歡國王,那去爲他工作好了。沒準你已經這樣了?”
紅衣主教微微清了清嗓子。“我們都是這樣,”卡文迪什說,紅衣主教也說,“托馬斯,我們都在爲他效勞。”
一行人來到紅衣主教的船邊時,他的旗幟在飄揚: 上面是都鐸玫瑰和康沃爾山鴉。卡文迪什睜大了眼睛,說,“看哪,那麼多的小船在來來往往。”一時間,紅衣主教還以爲是倫敦市民出來爲他送別。但當他上船之後,從小船裏傳來了各種嘲罵和噓聲;岸上圍滿了人羣,儘管紅衣主教的侍從阻攔着他們,他們的意圖卻顯而易見。當船槳開始朝上游而不是朝下游的倫敦塔劃去時,響起了一片嘆息和高聲的威脅。
只是到這個時候,紅衣主教才支撐不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開口說起話來,並且不停地說呀,說呀,一路說到帕特尼。“他們這麼恨我嗎?除了幫他們發展貿易,向他們表示友好之外,我還幹什麼了?我埋下過仇恨的種子嗎?沒有。不曾迫害過任何人。遇到小麥減產,就總是尋求補救。學徒暴亂後,當鬧事者被套上要吊死他們的絞索站在一旁時,我跪在地上,含着淚水,懇求國王饒恕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