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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受害者,只不過我清醒的比他們早。”邵敬之的話不清不楚,但的確是事實無疑。眼看什麼都做不了,目下正好有人需要施救安保人員立刻協同邵敬之一起將昏迷的同事擡出了大樓。
辦公室內物體猛烈的碰撞聲越來越響,邵敬之站在樓外撥打了警局的電話。看到他報警,那些安保人員更是沒有再懷疑過他。
“喂,臨界市警察局。”
“你好,我找克里斯。”
“請等一下……”
很簡短的報警,卻在那“請等一下”後開始了漫長的等待。邵敬之焦急的在原地轉圈,口裏不住的催促,雖然他也知道這種舉動是徒勞無益的。
邵敬之的眼光在等待中無意間掃到了那些正躺在安保間的同事,他們在受欺騙,受壓榨中渾然不知,不過話說回來不知者自然也就沒有了對事實的擔憂和憤怒。哪像現在的自己,一切都已經看得如此清楚,卻反而比眼前未清醒者更加的憤恨、迷茫、不知所措。就像魯迅先生筆下“吶喊”的意義,吶喊者所要承擔的責任和痛苦是那些仍然矇蔽在“幻境”中的人們所無法體會到的。同樣也像《黑客帝國》中,在被解放的人的眼中對受困於矩陣的人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無知即是幸福”。
現在的邵敬之無疑就是類似於一種被“解放”了的存在,只不過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對於救下來的人,他們的一生恐怕也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但是對於死去的人呢?這種遲來的解救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