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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見鬼!!”塞巴斯蒂安狂怒的將手中的資料袋和練僻提交的辭呈扔向面前的櫃子上。紙張與玻璃發出的碰撞驚來了傭人以及樓上的羅瑞爾。
“親愛的……”羅瑞爾想上前搭住自己丈夫的肩頭。
“別過來,讓我一個人靜靜。”塞巴斯蒂安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然後就氣悶的朝房屋的地下室走去。隨着一聲清脆的上鎖聲,塞巴斯蒂安的呼吸消失在了漆黑的樓道間。
很多人都有苦悶的時候,同樣每個人排解苦悶的方法也各有不同。就好像瑪格麗娜她會把自己難過的時光都“封鎖”在辦公室,不讓他們“溜”進家中。亦或者去酒吧獨自一醉方休,總之各種舉措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暫時讓自己從現實中得到解脫,在痛苦中獲得那少的可憐的慰藉。
塞巴斯蒂安也有一套緩解方法,那就是自己宅院中的那間地下室。沒有人知道那裏面到底有些什麼東西,就連羅瑞爾也不得而知。不過想來,一個市長候選人的地下室無非就比常人的更加寬敞,或是多了點其獨有的“風格”罷了,還能有什麼特別呢?最多也就是提供給那些看似表面堅強的人一點陰暗的庇護,一方面安慰他們那無法在光天化日下展現的傷口。其他人當然不會深究塞巴斯蒂安這種怪異的“癖好”,可是作爲親人呢?有什麼事是親人間不能訴說的呢?羅瑞爾的內心一直就有這樣的疙瘩。早前當練僻突然出現後,塞巴斯蒂安曾經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愉快,這種愉快是夫妻之間無論怎樣都不曾有過的。然而最近,這種感覺正在從塞巴斯蒂安的身上慢慢消失,逐漸被之前的灰暗所代替,甚至更加的變本加厲。
“到底有什麼事情是連我都無法替你承擔的呢?”羅瑞爾的內心疑惑而又悲傷的詢問道。但是答案,始終不曾回應過她。
羅瑞爾俯身將之前塞巴斯蒂安扔在地上的文件和辭呈撿起,接着示意傭人將大廳打掃一下,而自己卻緩緩的上樓,留下的唯有愛莫能助的背影。
其實塞巴斯蒂安宅邸的地下室真的沒有什麼異常,就和聯邦絕大多數居民家的地下室一樣,當真就只是大了一點而已。裏面堆放着各種各樣的雜物和工具,甚至還有些關於塞巴斯蒂安成長的印記。這棟房子本來就不屬於塞巴斯蒂安,只不過是因爲他是市場候選人而得到了居住在這裏的特權。故而不像房間裏的事物,地下室裏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私人的,哪些是原先就有的。屬於塞巴斯蒂安的東西基本都較乾淨,上面幾乎沒有什麼灰塵。看得出來,他也並不是有了煩惱纔到這裏來的,否則作爲一個人塞巴斯蒂安的煩惱也未免太多了點。其他的東西就不好說了,看上去有些已經有好多年歲了。
塞巴斯蒂安一隻手託着額頭坐在一張矮小的凳子上,他不住的嘆氣,不住的喃喃自語。很奇怪,不像一般的苦難者總是毫無目的的發着牢騷,塞巴斯蒂安的樣子更像是在傾訴,但是向“誰”就很難說了。只見他面前擺放着一張十分老舊的長方形木桌,從其腐敗的程度上判斷,可能是最早的一代住戶用來作爲工具臺的。桌子的本身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奇特的在於放在桌子上的東西。一大一小兩個木盒,材質足夠買成千上百個用來擺放的木桌了。由於燈光灰暗,看不出這些木盒除了質量上的昂貴之外其他地方還有什麼不同,又由於從來沒有人進入過這個房間這木盒的來歷也就和塞巴斯蒂安一樣,公開中帶有無窮的神祕。
“請告訴我,到底我該怎麼辦?”塞巴斯蒂安低聲的哀求道。周圍沒有任何聲音,當然不會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