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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沒有,只不過,你不是不認子元了麼?自古孝順,孝的前提就是順,你話都說了,不認子元,子元也不能違揹你的意思啊,只好依着你,斷絕母子關係。既已不是母子,何來母教子一說?總不至於說,你高興的時候,子元是你兒子,不高興的時候,子元就是你的敵人吧?還從未聽說,我朝有這樣的律法,要不上衙門問問?”烏珠說着拉起她,就往門口走。
“不必去衙門了,本官在此,趙三,去衙門把主簿叫來,讓他審審這案子,涉及本官家眷,本官迴避,做個旁聽。”聽到烏珠那麼說,趙正也開始給媳婦撐腰。
趙母掙脫烏珠的手,站在原地,她原本也不是想死,折騰來折騰去,就是爲了朝趙正撒氣,經烏珠這麼一鬧,氣也不敢撒了,像一個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好了,閒雜人等下去吧,我和老夫人有話說。”烏珠見趙母安靜了下來,將一應下人支走,只剩下她、趙正、趙母。
烏珠過去,拉着趙母的手,趙母象徵性的甩了幾下,沒甩開,也就被拉着了,看着烏珠,烏珠將她按在桌邊坐下,自己也坐下,說道:“母親,幼弟已人死不能復生,追根究底,他的死是不是子元的錯,你心知肚明,這麼多年,爲什麼要和子元過不去呢?子元是不是你親生骨肉?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不能因爲是自己的兒子,就覺得別人該死,那如果死的是你的女兒呢?”
烏珠說到這裏,趙母有些不想聽了,臉色拉的十分難看,趙正在一旁緊張地看着,生怕母親把烏珠打了。
烏珠也看出趙母的情緒,直白地說道:“母親也不是那愚蠢的人,不然也生不出子元這麼敦厚的孩兒。我朝官員,稍有不慎,就被砍頭殺族,子元只是做了一個官員該做的事兒,母親就這麼不願意,那如果子元冒死救了幼弟,被發現後砍族,幼弟,母親,子元,皆不能活,母親要的是這樣的結局嗎?”
聽到這裏,趙母看着烏珠,有些詫異,她完全沒想過這樣的結局,以爲一方父母官殺伐都能憑意願,烏珠捕捉到她情緒的變化,繼續說道:“子元他有多不容易,母親看不見,他管理這徽州府,提心吊膽,稍有不慎也會性命不保,他愛民如子,況且自己的胞弟,豈有不愛之理?但是他那時若是徇私,以後別人犯了罪,要不要懲辦?如果不辦,那徽州府很快就亂套,老百姓失了安穩,盜匪猖獗,流離失所,真到那時,母親如何獨善其身?如果辦,老百姓拿幼弟說事,他如何信服於人?人不信,威不立,他管不好徽州府,皇上要的可不是他自己的命,趙氏全族能保幾人,全憑皇上的意思,母親到那時能鬧到金殿不成?難道也敢去罵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