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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所謂的東安報頭版頭條上,就刊載了張芳的文章,文章的第一句,就是‘嗚呼,社稷傾覆,只在今日矣。’。這句話可謂大膽,不過朱佑樘廣開言路,如此奏書,他不是沒有收到過,可是這篇文章,卻是寫在報紙上,不是給他皇帝看,而是給天下人看的。
給皇帝看,可以說是勸諫。可是當着別人罵皇帝的過失,這就有不忠之嫌了。
文章的第二段,開始談及朱佑樘的‘過失’了,說是倚賴廠衛,尤其是以錦衣衛爲最,錦衣衛在迎春坊,胡作非爲,從而導致民變,而那柳乘風,卻是欲蓋彌彰,派人彈壓,殺戮無數,血流成河。
至於後頭那些引經據典的言辭,朱佑樘不用看,就大概知道說的是什麼。
他深吸了口氣,靠在御椅上,整個人沒有動,一雙眼睛半張半闔着,開始整理思路。
張芳很大膽,甚至是胡說八道,可是能治他的罪嗎?
不能!
若是換了太祖或者是文皇帝的時候,說不準已經壓入詔獄準備處決,甚至全家抄斬,卻也未嘗沒有可能。可是朱佑樘不同,他還顧忌聲譽,若是治罪,難免落人口實,況且他一直自詡自己能放任言路通達,現在卻要治一個御使的罪,這不啻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可是蕭敬呢?蕭敬命東廠衝入都察院,確實是放肆了一些,可是朱佑樘不但不能治他的罪,說不準還要褒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