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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謹白皙修長的手指懸在書頁上緩緩滑動,眼睛牢牢鎖住面前的人,一字一句問道:“你可明白?”
裴謹長得好看,眼窩略深,濃密的睫毛下一雙眸子卻藏匿着無言的嘲諷。
他在嘲諷什麼?是這世道還是這律法?亦或皆有?
“我明白,你是說錢元的事若是張家不去告,那就只能不了了之。”趙卿諾挺直腰背,“可是我不願,因我之過害了朋友,本就不對。若我還聽之任之,眼不見耳不聞,那我便不是我!”
“那你可知張家絕不會出面,甚至還會與那錢家趁此交好?”
裴謹眉頭皺起,合上書籍,又把那疊字跡醜陋的書稿仔細放在書籍上。做完這些,他才望向趙卿諾,微微冷笑。
“太僕丞張牧膽小沒主見,其妻卻要強,明明連宅子都是賃的,卻偏要女兒去碧波齋讀書。反觀錢家,皇商之家錢財自是無憂,還有一個官至御史的女婿。除此外,錢家多有扶持貧苦學子,便是朝堂中也有人在微末時受過他家恩惠。”
“而張家還有一子,讀書習武皆無天分,如果爲了那一子鋪路,藉着這事與錢家做了交易,你那位朋友說不得就成了錢元的妾室。你若出手對付錢元,保不齊反而壞了張家的謀算。”
趙卿諾咬緊牙關,帶着怒氣:“沒有任何女子會願意嫁給一個輕薄欺辱過自已的男子,更不要提還是做妾。張宜必然不願。我會去問她,只要她不願意,錢元必然要受懲罰,不論是不是中了別人的暗招。”
趙卿諾有私下打聽過那個錢元,那是個名聲極差的紈絝子弟,多少姑娘都遭了他的手。那一日他好端端的跑到女子更衣的地方,本就不正常,絕不僅僅是中了董芷嫣的暗算那麼容易說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