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賭約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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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20:12:003039蘇州,太白酒樓,一道一僧。
道者,身背長劍,手執拂塵,粉面長髻,一雙眼睛卻是威而不露,英氣內斂。僧者,衣衫襤褸,裸露着胸膛,一隻草鞋在翹起的左足上顛上顛下,卻是搖而不墜。左手拿一葫蘆正在往酒杯裏倒着酒,右手卻拿一把破蒲扇,向着那道者的面門虛點着,嘴裏還在不停的說道:“我說呂道兄,你也跟了我八九年了吧。這八九年來,你每天像只哈巴狗一樣,一刻也不離的跟着我,你煩不煩哪?你不煩?我可要煩死了!”那道者拿起酒杯,一飲而進,才從容不迫的說道:“道濟兄,如果不是你佛教偷覷我道教天書,我也就不會跟着你了!”“我佛教偷覷你道教天書?你那本破《艮天訣》有什麼好的?我佛教經書光在下界的就有五千多卷,誰希罕你那一本破書啊?你這人活了三百多歲了,怎麼還是這麼不要臉啊?我佛慈悲,佛祖是怕你那本破書,多造殺孽,生靈塗炭,才讓我來化解這場危難的。我說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你1那道者聽了這句話,不禁氣極反笑,接着又喝了一杯酒,才說道:“老君傳下這本天書,是爲了讓世人自明、自知、自止,以達到心安,乃不可限量之功德,怎可說是造殺孽?況且,天下一事一物,皆有其所主,又豈可強奪?如來佛祖派你來,想使此書歸於佛門,未免太過霸道了吧?”那僧者輕蔑的撇撇了嘴,搖起破扇子給自己扇了幾下,搖着頭說道:“好臭,好臭!”接着又慢條斯理的說道:“沒造殺孽?那八年前九仙山上那場武林浩劫,武林高手死傷無數,還算是沒造殺孽?我佛如來看到這本破書,殺孽太重,所以纔要收入我佛門,用我佛無邊佛法渡化之後,再傳到下界,方可顯示出此書渡世之功效。豈知,你就像一隻沒頭的蒼蠅似的,整天嗡嗡的跟着我,搞的我一點做事的心情都沒有,你這可是在造孽來!”“你沒心情做事?是沒機會吧。要不是我看的緊,你還不早把我教天書居爲己有?其實,天書的所在,你知我知,也知其最終歸主,此乃天意,非你我所能抗拒。你又何必枉費心機呢!
你們佛家講求不可癡,不可貪,不可嗔,現在你三戒皆犯,又豈是得道羅漢所爲?”“嗤,嗤,嗤,喲”僧者搖着破扇子,不斷的癟着嘴,“我看你呂兄,慧根不淺,乾脆入我佛門得了。我佛門廣大,向來慈悲爲懷,佛祖是一定會收留你的,說不定你的排位還會排在我的前面。你連我佛的戒律都知道了,還不是我佛門弟子嗎?只是你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什麼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在家出家,在世出世,其理皆同。降妖除魔乃我佛之本份,如何可稱之爲癡?天下物,天下有之,造福天下,有德者居之,這是你道家所言,我用天下物造福天下,又何來之貪?不像你們道家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唉,如果單論光明磊落,放眼天下,竟無一人比的上我瘋和尚,可悲啊,可嘆!”僧者說完,連連搖頭,一幅萬分可惜之像。
那道者一聽,這和尚竟放如此狂言,把天下衆道貶的一文不值,不禁拍案而起:“濟癲,你也敢稱爲光明磊落?是誰趁我喝醉酒的工夫,偷偷化身爲侯精,拆了人家的卦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1“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有事慢慢說。沒錯,是我拆了他的卦館。要想得到天書,不歷點苦難怎麼行?昔年鬥戰勝佛保唐僧西天取經,尚且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這小鬼頭自然也得經過些磨難纔行。我這是渡化他,你明白不?你們道家講求清修,我們佛家則要苦行,清修一千年,不如苦行一日,我這一把可幫了他的大忙了?再說,你也沒少幫他啊?我那一次上茅房的時候,是誰偷偷給那老狼王施了個大力術,要不憑它,能打敗那年輕氣勝的哥巴?我們還是誰也不要說誰了,我們鬥嘴也鬥了八年了,你哪一次是我的對手過?”那瘋和尚看也不看那急了的道者,高高的昂起頭,悠閒的往嘴裏倒了口酒,用扇子給自己扇着風,還好心好意的給那道者扇了幾扇子。
只是那道者此時上的是無名之火,比那火焰山的火還要厲害,這破扇子又不是芭蕉扇,自然扇不滅,就算是芭蕉扇,也是那把假的,越扇越旺。別的還是小事,這和尚口口聲聲說,佛家要比道家好上一千倍,這可大大有損我師的威名,給天下道者臉上抹黑,此和尚實在是可惡,跟了他這八年實在是不容易啊!那道者早已達到行事由心的境界,心隨意轉,想到這裏重重的一拍桌面,竟把桌面震下一小塊小角來,當即厲聲喝道:“瘋和尚,快起來,讓你嚐嚐我雌雄劍的厲害!”那和尚聽到這話,更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連帶着一口酒也噴了一地。那和尚邊笑邊說道:“就你那把破劍還好意思拿出來?這八年,我們鬥了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你那幾招臭劍法,我早就看膩了。還敢在我和尚面前顯擺?”“你1那道者逼急了,手一招寶劍已執在手中,就想向和尚刺去。
那和尚破扇子一搖,手一伸,急忙攔住:“你要打架,和尚奉陪。不過,此處人多,我們不能在此處,要打架就找個寬敞的地方。這樣吧,我們上東海去比一下,如何?”“甚好1道者說完,身形一晃,已是消失不見。和尚一見,連忙掏出幾個銅板放在桌上,說了聲:“這是酒錢1跟着消失不見。
下一刻,兩人已凌波立在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