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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军指挥官的命令的确会被手下们执行,可现在这个状态,只能说是命令和手下们想要做的事情重合了。
炮击之后的极度压抑和恐惧,需要用狂奔和战斗来宣泄,前面有敌人,冲上去,和敌人真刀真枪的搏杀而死,也比这样绝望的死在金属和火焰的风暴之中要好的多。
冲出去之后,下面的各级军将就已经是收不住士兵了,掌旅、哨总们都是发现,下面的士卒在疯狂的向前冲,已经有些掌控不住。
弓箭手和鸟铳手的确是被顶到了前面去,可这么冲,甚至是无法瞄准或者是准备,而对面的胶州营火铳兵,第一排已经是半跪下。
前面的胶州营火铳兵阵列层层叠叠,差不多完全遮蔽了冲锋的正面,火铳兵和火铳兵之间也有空隙,毕竟火铳兵身上的挂着后备的火绳,弹药袋,彼此距离太近,很容易被火星溅到,那就危险了。
透过这火铳兵的阵列,能看到后面还在前进的长矛军阵,火铳兵好像是稀稀落落插在前面的木桩。
这木桩拒马好像是很容易越过,可这却是一道死亡之墙……
那惊天动地的炮击,胶州营的每名士兵所受到的震撼不比对面的顺军士卒少,可同样的,炮击过后,那种震撼就变成了无比的信心。
每名士兵的手心都很干燥,有些人的耳朵还是嗡嗡作响,不过各种动作都是非常的标准,一丝不苟稳定异常。
对于冲在前面,准备射箭或者是打响鸟铳的顺军士卒来说,他们比身后那些同伴,更加了解对面这火铳阵列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