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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過來打圓場,說父親幾句,讓麗姐到裏間屋去暫避。麗姐難得回來經歷這一出,也很無奈。誰讓她有這麼個精神不正常的父親呢!
麗姐在家中男女姊妹中排行第三,但女姊妹中是長女,從小能幹;工作以後,主動擔當父親的贍養責任。她和秀姐都是解放前夕參加工作,據說在崗位定級時,她放棄供給制,選擇薪金制,就爲可拿工資接濟父親和兄弟姐妹們。這樣的選擇使她晚年不能算離休幹部,只能享受退休待遇,應當說是爲奉獻家庭付出的代價。
鼠人記憶中,當時麗姐是在湖州還是在福州,比較渺茫,但每月寄15元是清晰的。麗姐屬狗,只比母親小一屬,母親是庚戌(1910年)冬月十九生南京,故取小名“金陵”,辛亥革命,三個月抱在手裏回靖江禮士橋家裏的。麗姐應該是壬戌(1922年)狗,比鼠人這個戊子鼠,整整大26歲。時爲十四五歲的初中生小老弟,要給40開外的,只見過一兩次面的老大姐寫信,怎麼寫,說些什麼呢,確實有挑戰性。
現在回憶起來,鼠人回信給幾個哥姐的信,總體格局就是三大要素,收到寄來的錢或信,說一說家中父母親和自己的生活情況,問候哥哥姐姐的近況。以此不變應萬變,加上鼠人的表達能力,還是能夠很好應對的。
麗姐每月寄錢正常,來信不多。她一般是用雙線格信紙,鋼筆或圓珠筆書寫。與麗姐通信中鼠人至今還記得的是有一次,父親在家發病,用洋燈砸向母親,母親額頭被砸破流血,他把這情況在信中寫了告訴哥姐們,後來麗姐就來信給鼠人說了,不應把這些情況給致哥講,弄得他心裏很煩惱。鼠人後來就注意,不把家裏的情況寫得太多太細。其實母親被砸破頭那件事,在鼠人還不成熟的心智裏,觸動也挺大的,他甚至害怕萬一父親失手把母親砸死,那可怎麼辦?所以,他把這事當作大事在信裏面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