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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制服手拿信號燈的碼頭工作人員抱着很大的同情說:“別喊了,駁船已經快靠上大輪了,怎麼會回頭呢?今天船來得太早了!輪船不是火車噢,到碼頭有早有遲,不過像今天這麼早的真很少有。不要急,船天天有的,明天再來吧!”
嗚——嗚——嗚——
輪船上完駁過去的乘客,又發出三聲斷續的汽笛聲,重新起航了。此時,東方纔泛出魚肚白。看着輪船帶着閃爍的燈火離去,看着駁船載滿下船的客人返回,母親搓着手一言不發,可下嘴脣差點要咬出血來;蓉慶也愣愣站着,痛苦得都要哭了。
“今天也真是不走運,船來得太早了。再急也沒用了,我們還是先回去,明天再來吧!”從希望的頂峯一下跌落到失望的谷底,母親也感到極度的無奈和心痛,對蓉慶說。
第二天,她們起得更早,從家出發時,本來天還好,可來到夾港碼頭,卻見大霧彌江,等了多時,天都亮了,也不見消散。嗚、嗚、嗚——,好不容易盼船到了,卻聽輪船連續鳴笛三聲,這是不停靠夾港的信號,霧中聽到船就這麼“轟轟轟”地過去了。
本來,乘船這裏夾港上,那邊過船港下船走不多遠很快能到她家,圖的是又快又省又方便,現在眼看乘船去不成了,母親只得把自己的盤纏給蓉慶,要了輛腳踏車讓送她到新豐市,再乘汽車趕回去辦喪事了。臨別姨媽侄女相擁而哭,夾港碼頭,不幸成了母親永難忘懷的傷心之地。此後許多年,只要聽到“嗚、嗚、嗚——”的輪船汽笛聲,母親就會有種無可名狀的悲哀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