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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的不把我們民工當人,什麼‘水利戰士’,說的好聽!”
……
沒有人出來解釋說明做工作,只是自怨自艾發牢騷罷了。
江霧濛濛,冷風陣陣,天陰沉沉的。畢竟已是深秋初冬,出了汗的身子在這冷風的吹拂下,有的已經直打寒噤了。於是跳跳腳暖身,或找避風的地方歇息。
莊富生沒有這麼悠閒。他一到碼頭,馬上喊住周大福,讓他幫看行李擔子,自己先到茅廁解後顧之憂。開始還擔心輪船說到就到,來不及去呢,現在輕輕鬆鬆舒口氣,解除了後顧之憂,也加入與大家一起苦等的行列。
八點,九點,十點,時間在人們焦急的期待中過去。偶有一兩艘輪船從江上過,但都沒有鳴笛,不是民工們所盼望的。希望——失望——罵幾句娘——再去追求新的希望,大家就在這樣不斷的情緒起伏中冀盼,實實在在是一種“望眼欲穿”。
“嗚、嗚——”當密雲中模糊的太陽影子快到頭頂時,終於傳來了低沉的汽笛聲。民工們的情緒一下由低迷變得驚喜興奮起來,雖然等得很苦,可畢竟船還是來了。大家爭先恐後上船,駁過去。莊富生靠近了才知道,原來大輪右側,喫水線上方約一米高的地方洞開一道小門,駁船上的人就通過門口放下的軟梯從這道門進入。鐵鍬臉盆叮叮鐺鐺,行李擔子碰碰打打,一次又一次駁過去再返回來,終於都上到大船了。所有的人全都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