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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聽說莊富生看病情況,個個氣憤,議論紛紛。
“好好來的,現在這樣子,怎能叫人回去呢?”
“就不走,他也沒法子的。以前也有過,睡在這裏有得喫,回家照記工分。”
“不能回去,在這裏醫,全是公家給錢,回去要自己掏,合作醫療,給你打打針,喫幾個藥片,這病哪能醫得好?”
有人提出找連裏、營裏幹部說說,大家想起了胡主任。
胡主任是大隊革委會副主任,民工到工地來,要有大隊幹部帶隊,他就來了。工地民工是軍隊編制,縣是團,公社是營,三個大隊的民工合編一個連,帶隊的便是正副連長、指導員。他在這裏是連長,但本大隊民工不習慣這種稱呼,仍叫他胡主任。因爲大批民工來工地要住要喫,所以幾天前,他就帶着一部分民工先來搭工棚、砌竈了。大批民工來後,他又要和其他連隊幹部忙着分工地、籌集糧草,所以,很少來工棚的。
莊富生在食堂門口找到了胡主任,他詳細地向胡主任訴說了情況,說到後來,忍不住流淚了:“胡主任,現在這樣飯不能喫一點,水不能喝一口,我怎能回去啊!再說,回去就得住院,公社醫院離我家四五里,我家裏就一個老母親,餵豬養羊還要上工,再爲我燒茶送飯,她忙不了啊!我求你去說說,讓我留在這醫好病再回去吧!”
胡主任聽了莊富生的訴說,立馬安慰莊富生,答應去團部醫院找醫生說。其實胡主任心裏也盤算:人家從家裏好好來的,不多久就送個病人回去,不好交待;更因在這裏醫,藥費由工地支出,回去醫大隊要花錢——他也傾向於在這裏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