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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點窘,她不知道怎麼辦,於是轉身出去,叫來胖醫生。胖醫生看看,說不慢,又走了。
第二瓶水滴了五個多小時,莊富生像受刑。他迷迷糊糊,時而睡着,時而醒來。那姑娘偶爾悄悄進來,又不聲不響地出去。兩瓶吊完。天已將黑。莊富生急急地要起來,可醫生又來,說還要吊一瓶。莊富生忍不住,說要解手。醫生聽了出去,一會兒姑娘端來瓷尿盆,轉身又出去。待莊富生小解過後,又進來端走。莊富生從來沒有讓別人這樣服侍過自己,而今天這樣服侍他的竟是一位年輕的姑娘,因此,對她感激萬分。當她到他牀邊來端尿盆時,他情不自禁地講了“謝謝”。然而這一聲講得極低,幾乎連他自己都沒聽清,他感到自己的臉一下子熱了起來。
姑娘沒有做聲,端了盆出去。醫生又來換第三瓶。水還像原先那樣滴,但他感覺舒服多了。夜色越來越濃,病房裏,一盞孤燈放射着暗淡的光。他閉上眼想睡,但眼前總還出現姑娘的影子,胸中不時泛起欣慰、感激之情。
第二天還是吊水,早早就吊上了。後來醫生又配了口服藥、葡萄糖。姑娘照例常來看。該喫藥了,莊富生用一隻手準備拿水瓶到水,正好被她看到,便走過來幫忙,莊富生又講謝謝。她仍不做聲,只默默地做。然而,他們慢慢地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