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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肥塊越積越多,隊長又走了,有人說起閒話。“這一個個堆着,多像大黑麪包!”望着場上一個個排得整整齊齊,大小勻稱的化肥塊,喬得龍說。
“真可惜,不能喫。什麼時候真的麪包多到這樣放着,沒人拿,那就好了!”不知誰接了一句。
“什麼時候,共產主義唄!”莊富生看着,也發生了遐想,他很自信地說。
“共產主義?共產主義也做不到!”汪茂才首先表示不相信,“放開肚皮喫飯,不要錢,可人們並不喫飽了就算。‘七隊有個徐二寶,喫粥他用兩個鉢頭舀,別人給他提意見,他還向人發牢騷。’食堂貼的這個大字報,我到現在還記得呢。”
莊富生還是要大家相信,他上過政治課,讀過社會發展史。“到了共產主義,物質條件極大地豐富,人們的思想覺悟也極大地提高,”他牢記政治課本上關於共產主義社會的兩個要點句,並進一步解釋,“就是說,一方面,東西多,多得拿不完;另一方面,人民的思想覺悟都非常高,不多拿。即使一時不那麼豐富,也會互相謙讓的。”
“呵,還有這一天呢!”
“天下奇談,我還沒聽說過。”
“你想得好,這是你自己編的吧!”
在場的人七嘴八舌,不相信。莊富生就像一個販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郎中,面對着一羣懷疑他在販賣假藥的看客一樣難堪。但他自信真理在自己手中。他引經據典,說這是馬克思、恩格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預言的。然而,這些人不管你什麼理論,誰的預言,他們講實際。
在一旁一直不則聲的周大福是生產隊的民兵排長,他最有敵情觀念,似乎感到這是在宣揚階級調和,有問題。“你家解放前有那麼多財物,也沒有主動拿出來分給人嘛!”他直截了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