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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舒然十分震驚，這話太熟悉了，像是在哪兒聽過。她下意識地看着那叫花子，想去看看他腦袋下的牌子，不巧那人正好睜開眼，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睛。她嚇得立馬轉過頭，卻仍舊不停地回憶他的眼睛。
他的眼瞳黑得發光，帶來些許陰森鬼氣，陰鶩、冰冷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眼睛。她想起了小時候那條咬過她的水蛇，同樣是有着對人類的陌生牴觸，天真純粹到了極點就成了一種殘忍。她敢打賭，此人必然沒有接受過一絲一毫的教育，所以觀念和其他人不同，不把人命當回事。
這樣一來，就更熟悉了，她心道。
常舒然一向只把自已定位在穿越者的位置上，要是腦洞大開點呢？沒準，她是穿書了。她又看向那個叫花子，叫花子已經睡醒了，伸了個懶腰後，就舉起他的牌子。除了一言不發外，和做生意的沒什麼不同。
陳皮。一個名字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如果說這個人就是陳皮阿四，未來的九門四爺，那她就是穿越到老九門的世界了。那更糟，她心想。這不僅僅是在戰爭年代求生的問題了，她還得防着那些奇怪的巫術和神奇動物。衆所周知，某筆記系列的世界觀可不是無神論的！
亂想是沒有用的，常舒然眼睛一轉，就想了個法子。她的餛飩喫的不多，還剩下許多，就端過去，走到陳皮的前面，笑眼盈盈地問：“這位小兄弟，你認識秀才喜七嗎？”
這人毫無反應，連餘光也不稀得給她。她好脾氣地笑笑，把碗推過去，示意他喫。這招果然有效，叫花子餓了很久了，早就盯上她的喫食，乾脆利索地把餛飩喫了，喫完了還不忘示意她再添一碗。
常舒然：“……”好，她忍。
又喫了一碗後，陳皮纔有點飽意。他說道：“他早死了，你沒法給他收屍。”說完，繼續守着他的牌子，不再搭理常舒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