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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舒然敏銳地看見，二姨太的手摸到小少爺的臉時，他的身體有過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就恢復過來。
常舒然見氣氛有些尷尬，道:“人說慧極必傷，我看小少爺是因爲太聰明瞭纔會這樣。要不是二姐，哪來這樣的人才呢？”
二姨太被逗得咯咯笑。她看向常舒然，道:“我聽管家說，你已經搬進來了。要什麼缺的，你就同他講，千萬別客氣。”
常舒然故作靦腆地點頭，正欲開口，就見小少爺咳嗽幾聲，然後暈倒。二姨太大喊:“快把藥拿來！”
常舒然和她齊力把小少爺扶到椅子上，小少爺的眼皮微張，雙目無神，還是沒有清醒。
進來的傭人拿出一個小藥瓶，二姨太從中取了一顆，兌着水餵給他，他的臉色漸漸好轉，人也慢慢醒過來。
二姨太見兒子醒了，把他抱在懷裏，泣不成聲。過一會兒，小少爺掙扎着要起來，二姨太擦乾眼淚，勉強擠出一個笑，對常舒然說:“讓你見笑了。”
常舒然搖頭。她聞見空氣中有一股奇異的香氣，心知是從藥瓶裏傳來的味道。她問道:“好厲害的藥，不知是西醫還是中醫開的？”
“都不是，那是我家鄉的土方子。”
“唉。”二姨太嘆氣道:“能找的醫生，我和老爺都找過了，都沒用。我實在也沒法子了，只好用上土方子，不曾想還真的有點用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