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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已過,或許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哎,你昏睡了一整天,去那裏幹嘛。”看到衛滄寒往外走,月青鶩連忙喊住。
“師姐,你說過,檀界通是加害師傅的兇手,除掉檀界通是你畢生的心願,但不料聶藍身負重傷,我又怎麼能夠讓範前輩獨自一人面對檀界通。”
“除掉檀界通的機會有的是,不在乎這一時,你身體要緊,若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寧願那個大魔頭繼續在江湖上逍遙快活。”
衛滄寒深知月青鶩心思不同於衆多女流,是個深謀遠慮之人,不會輕易出手,佩服之餘,又感嘆若過於小心翼翼,猶豫之間恐怕會措施良機,他竟對她咧嘴一笑,“師姐請放心,我的身體當然我自己愛惜的緊,即使他檀界通再厲害,也不會百丈之外一掌就將我拍死吧,他既然號稱鉛國武林第一高手,究竟是騾子是馬,有什麼高深的武功我倒想見識見識,也不枉走這鉛國一趟。”
月青鶩拿出一個華麗的紅色龍鳳呈祥花紋劍匣,“你的這把寶劍已經修復好了,是太子出面請的我們鉛國最負盛名的鑄劍大師月玥戎。你打開看一看,是不是和之前一個樣。”
打開劍匣,衛滄寒捧起火醴澄花,一股繁複之情湧上心頭,這把曾經陸龍雪身邊的貼身寶劍恢復了往日身形,但劍口上殘留的與佔級對拼過的刮痕還保留着,或許,那位鑄劍師不曾知曉這把寶劍經歷過八角鎮的血戰,但還是保留了這些刮痕,同時是想留住屬於這把劍的記憶。
雖然傷痕累累,它還是如此鋒利。
月青鶩單臂抱起劍匣,另一隻手挽着撐起一面油紙傘的衛滄寒的手臂,那細雨,即使是打在傘面也毫無聲音,卻總能時不時撲在兩人的臉上,騷弄着汗毛作癢,只有腳下剛起潮的路有些細微的踩踏聲。
安陽宮的宮門前,瞬間箭和雨一同注下。
連鐵藏衝在趙胥面前,脫下衣服甩了起來,不一會,那件衣服已掛滿箭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