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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安這幾年,他一直被家人深度PUA着,雖然也認識了諸多出身社會下層的朋友,也同樣很講仗義,但其中能對他日後形成幫助的人,太少了。他有這個想法並非出自功利心理,而是因爲這次重生本身就是一次與死亡的競賽——如果繼續按照上一世的軌跡繼續生活,他無疑還是會死在三十二歲那年。
李昊白定了定神,習慣性地將身體探向牀底,牀底有個黢黑髮亮的瓦罐,李昊白取下瓦罐的封口,裏面靜靜地躺着幾貫錢和一些碎銀子,這些是他這段日子省喫儉用存下來的錢,在這裏生活的啓動資金全靠它了。
思及此處,他將錢罐子放回牀下,脫下上身睡衣,只着一條寢褲,起身推開房門,走向院中央的井邊,用井繩將水桶扔下去,使勁拉上來一桶冰涼徹骨的井水,他取半瓢葫蘆痛飲一口,仰起頭漱漱口,將清洗過口腔的濁水吐到院中棗樹的根下,院子裏這幾株棗樹,是他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因此被悉心照料得很好,其中長得最粗壯的一顆還掛着一顆小銅鈴,每年夏末秋初正是棗樹成熟的時候,拉響這個銅鈴便能吸引到不少收購果子的行商與單純想買幾顆棗子解渴的路人。
李昊白取出一袋鹽和一袋皁角粉,往自已腦袋上倒了一些皁角粉,用手指蘸了鹽,就着冷水開始洗頭刷牙。
錢,必須得有大錢纔行。
李昊白心裏盤算着,將桶中剩下的水從頭淋下,渾身肌肉迅速升騰起白霧。
完成洗漱後,他進去擦乾身子又換了身衣物,出來又打了一桶水,劈了些柴塞進竈膛,在院子中的竈臺上用陶鍋熬上了粟粥。
長安這地方是非多,七年之後這裏就是爭奪皇位的漩渦中心,目前長安這些山頭,上一世,自已只跟隨過櫟陽郡王高珪,結果事後還被卸磨殺驢了,高珪其人,確有帝王之姿,但缺少容人之量,這輩子,他只可能同他合作,絕不會再做披肝瀝膽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