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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盡然,今日早些時分,安邑坊李府之千金李芸榕尚與他互動良久,觀之不似初識,應是舊交。吾聞安邑坊李家,其家亦系名門之後,卻不知是隴西李亦或趙郡李。倘若如此……”
衆人正欲深究,李昊白卻清嗓而言:
“昊白乃初代滎侯李源翊之裔,如今身無官職,白身一人,深感慚愧。”言罷,他微微躬身,向高珪深施一禮。“草民李昊白,參見郡王殿下。”
“甚麼?!”
此言既出,滿座皆驚。衆人未曾料及,李昊白竟自曝身份爲滎侯之後。那滎侯李源翊,白衣相邦之名,誰人不知?與司馬乾、契苾鐵林二將共平天祚之亂,力挽狂瀾之英雄也。彼與河北舉義之顏氏父子、死守睢陽之張中丞同被世人傳頌。
雖滎侯一系因朝堂之爭,爵位已失,然在黎民百姓間,其赫赫威名仍不輸炎漢之武侯。更且說,那李昊白在方纔推介之中,給衆人所留印象極佳。他孜孜矻矻,爲領取澡豆之賓客耐心釋疑,性情隨和,言辭幽默而清晰,深得衆人喜愛。
而那裴紹基先前之傲慢舉止,無非仰賴裴氏先祖之餘蔭,除此之外,又有何可稱道之處?更莫說,方纔還是裴氏首先對李昊白髮難!
自黃巢起事之前,那些綿延千載之門閥世家與寒門士子,實有天壤之別。因唐朝科舉不糊名,故徇私舞弊之空間甚大。尋常寒門士子一生之奮鬥目標,於世家子弟而言,或許僅是仕途之起點。後黃巢科舉落榜,或許便與唐朝科舉已腐朽透頂有關。
此乃一場名利場上的愚蠢遊戲。若說李昊白從前世之高珪身上學到些什麼,無非是“沽名釣譽”四字而已。故而,這一世,爲了自已離開長安的長遠目標,他並不介意與這些人玩玩這愚蠢的名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