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5/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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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師傅,你這是去了哪裏?美娘附近找了你好一會兒”段沅語塞,可也不用她編出個什麼說法廚娘便忽地起身,眼帶水光地盯向她問
“段小師傅,你說,王小師傅與昨日來店裏的那位師傅是不是好人!他們怎麼會是外面那羣嘴碎舌爛的傳言的那種人!”
段沅一時愣神,但很快想到估計是二人在樓上聽到了他們後面的談話,老堂倌隨即附和,他們怎麼也不相信救自己命的恩人們會是不堪之人,段沅苦笑,她解釋不了也無能爲力
後門一陣腳步靠近,茅緒壽汗浸溼了額頭和鬢髮,領口上也滲出了水印,卻沒有他身上那身本該是粗活力夫的男子渾身帶汗的狼狽,猶如撬蚌埠取出的合浦南珠,水色瑩輝,廚娘趕忙給他和身後的黃美蘭斟茶,這時段沅才知曉,老夫婦之所以沒去後院幫忙的原因是,老堂倌有着眼裏撞上血腥便會昏厥的毛病,段沅不禁想起了有相同病竈的李漹,從而心裏添上了絲對同門和降星觀的掛念
“瓦頂和院中以修補完畢,昨夜事發突然,還望諸位見諒!”
他拒絕了一滿樓三人極力的挽留,又將那頂破舊草帽一扣上頭,踩着不算合腳的薄底灰布鞋而去,段沅又起了睏倦,昏昏沉沉地上樓回房,在閤眼前自言一句:“他晚上可會去渡口?”帶着困惑跌入的夢通常混沌不已……
北平的血腥馬亂和雲南的焦土都不是其外的嶺南人眼下能嗅到的,雖說廣州近郊那些外蕃蠻子們也越發失去那洋寺廟裏黑衣洋僧的和藹嘴臉,學生慘死,義士堆屍成山的哀嚎在那印着“黑螞蟻”的油墨紙張上罄竹難書,可市井人家那一聲憤慨一通眼淚終究不是那些着洋裝的本邦革新者想要的
早在藥市開的前一日就有隨那位反對大總統稱新帝的將帥南下而來的斯文人,他們總是一副西洋眼鏡和單薄體格,那副嗓子只要在鬧市或是學堂裏一撕扯卻也能引得附和,可喊過話罷,也就是識多了幾個字的學生還做着翻天覆地的大夢,其餘看個熱鬧的摸了摸褲袋,也就悶聲逃開做自己該做的事去了!只是近幾月這些讓巡捕房頭疼的膏藥賴皮更難提前辨認,原本那些手中一沓醒世胡言的黑字單子沒了,卻學起了洋和尚那樣手裏揣着本冊子,那冊子上的人,好似叫做陳仲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