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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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裹着法袍的枯骨又將手伸向了肖葦的領口,吳緒涎眼裏所見在這裏霎時蒙了黑,他用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的嗓音吼叫出一聲,那在身內而起的疼痛化作了刮骨的利刀與食肉噬血的蟲子讓他生不如死,想要伸手給自己封穴止痛,卻被一道飛來的符紙打下了手
“這點都忍耐不得,還指望你替鬼王宗乾點什麼大事呢?!吞了這個,算賞你的”
語調很是輕蔑,他不知爲何只有這個男人的話沒有受自己頭疼嗡鳴的影響聽得字字清晰,一個兩眼發黑的人就這樣將手中不知爲何的紙張塞到了口中,強忍着喉間萬針千刺的痛嚥了下去,雖說那痛楚沒減了太多去,卻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眼中由全然的混沌撥出了一絲灰藍的光,先是看到了這男人的袍擺與兩隻散落在地的洋皮鞋,往上游走,只見一個不算高挑的赤條身子之上滿是新舊紅黑的血印,雙腳離地地被那法袍男人箍住腰間提起
吳緒涎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緩和了片刻之後又再度睜開,怎料此時的一幕更讓他難以置信,赤條着身子的肖葦調轉了方向直面自己,他垂頭而下,任由那除去法袍在身之外,內裏也一乾二淨的,坑窪不整的另一副身子在腰間玩弄,吳緒涎的瞳仁之中映出兩人的起伏與肖葦微弱的喉音扎入耳中,他感到一陣翻騰從本就難受至極的脾胃中湧上喉間,雖說自己也是個嘗過男人是何等滋味的不正之徒,但在這等血腥腐肉,惡鬼神明聚了一處的骯髒陰暗裏,他只有頭腦痛麻,作嘔不行的難受
那主導着荒唐的男人瞥見了他的神情之後頗爲滿意,這就一把將不願抬頭的腰間人拽發提起,肖葦滿面旖旎羞恥地瞧着吳緒涎,而他身後傳出了嘶啞如鬼的笑聲……
西關十八甫的新樓洋房裏來了一戶古怪的住客,這是近一月一來附近“淘金客”與隨親眷到了南洋而在這條小巧別緻的洋樓小館裏住着的街坊鄰里們時常會互相嘴碎幾句的閒事,原本洋樓臨街的鋪頭是一個在美利堅攜着洋衣料回來開鋪的裁縫,可自打這位有幾分容貌的男人與幾個新派秀才和富家女眷有了苟且之後便被人砸店燒樓成了冤死鬼後這樓便荒了,雖說這裁縫的原配妻子拿出了不少響片票子去修葺一番,卻因爲自家事情丟人得廣州城中人盡皆知而沒騙上一個買家,只好自認倒黴地提着箱子牽着孩子,不再風光地又上了去美利堅的輪船
這樓裏來往的人絕非善類,煙館裏燒煙的小童,花樓裏穿紅戴綠的倌人,還有那裝着四輪的“黑棺材”裏下來的一羣高大的窄袖立領,打手模樣的男人,譬如今日就是煙館送煙與那些打手前後而來的,這樓裏總是閉門關窗,即便是這半條街裏消息最靈的藍太太,也唯獨不靈在了這戶!
房門被從外而開,古應龍已經習慣了這種被人三天兩頭闖進來的日子,懶散一瞟那些黑壓壓一片的人,繼續陶醉在煙槍的神仙滋味裏
“古先生,肖先生讓您今晚的船往豐州去”這爲首的人鼻樑之上橫了一條陳年的舊疤,也是古應龍唯一能叫出名字的一個,這就從榻上撐起了自己這身懶骨頭,朝着人臉上吐了個菸圈
“姚遠,你不是跟胡先生去廬州了麼?怎的這剛回來又要領着我跑了?”姚遠被他這一口煙燻得很是惱火,但臉面上卻還是棺材板一樣的緊繃,只是淡淡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