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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齡覺得很可笑。
大伯大伯母雖然抱着目的性,不過對她也還可以,喫穿用行上都無一滿足,不過美齡總是有一種邊界感,也不知道寄人籬下還是什麼,她總是覺得自己是個外人,融入不進去。
大伯和大伯母牽着她去鎮上的小學報道時,大伯母蹲下來輕言細語地給她說:“從現在開始要喊我們爸爸媽媽了,曉得不?”
美齡點了點頭,磨蹭了半天喊了一句媽媽,大伯母塗着紅指甲的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美齡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內向,自卑,敏感。
上小學時她幾乎不出去玩兒,成天坐在教室裏,要麼發呆,要麼看課外書,她長這麼大也不會跳皮筋摺紙,反正需要兩個人以上參與的遊戲她都不怎麼會。
後來找她去玩兒的人也越來越少,在之後她習慣了獨來獨往。大伯母也從來不關心她在學校的情況,那幾年,大伯母迷上了打麻將三天兩頭在麻將館裏。
二年級的時候,牟美齡頭上長了很多蝨子,一扒開露出雪白的頭皮,蝨子就在裏面跑,特別是母蝨子吸着頭皮的血,喫得飽飽的。牟美齡有時候癢得打緊,把本子放在桌面上,頭低下去,一陣亂撓,掉了不少蝨子在本子上,抓一隻一看,母蝨子的肚皮都是紅色的,亮晶晶的紅色。
大伯母覺得很麻煩,拉着牟美齡去了理髮店,剃成了光頭,也不管牟美齡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