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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一角灑進來，病房裏的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藥味。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晚守了一夜，剛剛小睡片刻，隱約聽到病牀上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申伍子？”我連忙站起身，走到他的牀邊。
他的眼皮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一隻眼睛，又很快閉上。看起來，他的意識還未完全恢復，但這已經是一個好兆頭。
我舒了一口氣，正準備喊醫生過來，卻聽到他虛弱的聲音：“別叫……走開……”
我一愣，低頭看向他。
他的臉上依舊蒼白如紙，眼眶深陷，但神色卻顯得無比冷漠，甚至有些陌生。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儘量壓抑着內心的激動，溫聲問道。
然而，申伍子的反應卻讓我意想不到。
他突然猛地睜開雙眼，充滿敵意地盯着我：“我說了……滾！別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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