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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從水墓中脫險,我的心就沒能安靜下來。
那暗河的深淵、漂浮的發光顆粒、以及盲魚的恐懼,都像烙印一樣刻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我試圖找人傾訴,或者找尋答案,但每次開口又覺得難以啓齒。
某天,父親和董伯伯的談話改變了這一切。
那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我剛從課堂上回到房間,推開窗透氣時,卻隱約聽到了書房裏的低語。
“最近這水口的動盪,莫非與蛟有關?”這是董伯伯的聲音,低沉卻帶着一絲不安。
“別瞎說。”父親的聲音更顯冷靜,卻也帶着隱隱的忌憚,“蛟的傳說是真是假,沒人能說清楚。但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們齊家……還是要做好準備。”
“你我都知道,蛟出水,龍脈必震。這條水脈連着的不只是齊家……”董伯伯話音未落,忽然停住,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我趕緊屏住呼吸,悄悄地蹲下身子。
“別多說了。”父親的語氣變得凝重,“你我心知肚明,有些事不能讓小輩知道。”
我聽着他們的對話,心中頓時泛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