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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常常聽母親醉酒後瘋言瘋語:“齊天下……你爲什麼不回來?”她的聲音嘶啞又絕望,像是破碎的琴絃,無人傾聽。
她會抱着我,一邊痛哭一邊喃喃:“你是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可你爲什麼不像他?你沒有他的光芒,你只有我的失敗……”
那時的我不懂,爲什麼她總是這樣厭惡地看着我。
直到我長大一點,才從她口中拼湊出真相:我的父親,是北方齊家的家主,是世代隱祕的倒鬥世家之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而我,不過是他的污點,是他人生的一抹污垢,是他曾經的“錯誤”。
母親最後的悲劇,是我生命中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
那天,她酗酒後站在陽臺上,喃喃自語:“齊天下啊……爲什麼不帶我走?帶我走啊……”然後,她失足從十樓墜落。
我站在陽臺邊,目睹她的身體在風中旋轉、下墜,像一片枯黃的樹葉,被拋棄在冷漠的世界裏。
她的死讓我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二字。強者如齊天下,盡享榮華富貴,甚至不需要爲自已的過錯付出任何代價。而弱者如我母親,哪怕曾經擁有一瞬的光輝,也不過是風中殘燭,註定被輕易吹滅。
於是,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找到齊天下,我要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是他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我會用我的方式,摧毀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