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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尾轉眼便至,長乾都是東楚帝京,自然比旁處格外熱鬧些。從除夕夜往後,爆竹煙花此起彼落,街頭巷尾皆是鬧哄哄的道賀聲。小攤小販也趁着年下支起更大攤位,將帝京界面圍得水泄不通,行人絡繹,魚龍翔舞,歡慶宴飲,直至正月十五開年祭典之時。
昭王府也掛上了紅紙花燈,丫頭小廝盡皆打起精神將王府內外打掃得纖塵不染,還用碎香沫子鋪地,從正門拐過幾叢遠景到昭王寢殿,引了一條路出來。
容毓從上個月便開始着手處置玉帶詔,成日裏思慮謀算,前後布控打點,還被個撿回來的小狼崽子鬧得好幾個晚上沒歇息好,到了今天這個日子少不得覺得身上疲乏得厲害。璃兒招呼幾個小廝過來,將他攙着從榻上起了身。容毓長長呼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酸得發漲的腰。
早有丫頭端來煨了許久的舒緩鎮痛的藥,那股子嗆鼻的味道惹得容毓直皺眉。但今日事關緊要,他是計劃最中心的一環,斷不能出岔子。容毓捏着藥碗,屏了呼吸一口飲盡。
當璃兒將赤金冠給他繫好,上插了一枚雙龍搶珠的紅寶石簪子,容毓問道:“近日,本王將疑心玉帶詔的幕後主使是西堯和北胥的消息散了出去,朝中可有什麼異樣?”
璃兒道:“兵部方敏大人替殿下留意着呢!殿下讓蘭芷傳出您懷疑幕後是北胥時,朝中並無波瀾,反倒是後來您提起想要西征堯國,引出了好些朝臣明裏暗裏反對。甚至還有些人說,殿下接連對西堯用兵,是在有意針對盟友,對我們的堯、楚聯盟甚爲不利。”
容毓冷笑一聲,未置可否。
璃兒看了他一眼,道:“由此看來,西堯的確可疑,不是麼?那位姓姜的小將軍不就是一聽殿下疑心西堯策劃了玉帶詔便慌亂起來,還不惜隻身闖臨江陣。”
容毓抬起手臂任她爲自己在腰封底下墊了層鵝絨,暖着下腹,沒說話。
往往越是敵方有意遞上來的情報,便越需留個心眼,這一點容毓比任何人都明白。朝中的亂臣賊子,多少都是數十年宦海沉浮的,論刁滑奸詐幾人能及他們!在容毓放言要查北胥關聯的臣子時,他們按兵不動,營造出泰然自若的假象,反而在容毓後續請兵西征時紛紛跳了出來。這一出禍水東引鮮有人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