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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毓的目光下意識追着姜辭的背影,高弈適時喊住了他:“昭王殿下。”
他起身,慢悠悠端了一樽酒到容毓跟前,笑道:“小將軍自幼養在我西堯,對於東楚過往幾乎了無記憶。殿下莫操之過急纔好。”
容毓繃緊了面色:“西堯打得一手好算盤。故意不叫阿竺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我東楚來請便憑空多了這許多麻煩。”
高弈笑道:“哪裏哪裏,殿下誤會了。”
容毓道:“阿竺是我東楚皇嗣血脈,流落在外雖是不妥,但高丞相不會真以爲,拿住了阿竺便能拿捏住本王,讓本王由着你們分走灞州十二郡吧?”
高弈笑着看了他一眼,也不戳破,道:“本相併無此意。方纔席間本相也只是覺得,昭王與竺世子不虧是血親兄弟,僅僅數面之緣,就能讓你二人互相如此在意。”說着,他狐目定定看着容毓,帶了些玩味:“想必,若是殿下最終選了灞州而棄了姜辭,那那孩子興許會黯然神傷,感慨被自己的母國重新拋棄了一次吧!”
容毓神色一冷,看向高弈。高弈卻大笑道:“不過也無妨,年輕人早些見識世態炎涼,未必不是件好事。您說呢?”
“丞相何苦來行激將之法。阿竺與我一樣,既爲皇室宗親,食民膏血而生,在家國面前,容毓也好慕容竺也罷,皆是輕如鴻毛。倘若真與大義有失,捐軀赴國都算輕的,又何懼‘世態炎涼’之說!”
說罷,他向高弈略作一禮,掀起衣襬便往帳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