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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毓支着身子坐在樹上有些累,索性往旁邊樹幹靠了靠,閒閒地將自己衣襬理好,嗯了聲,又看了季崇一眼,哼笑道:“安國公好氣勢。”
季崇是國公,可容毓畢竟是入嗣皇親,就此時而言地位仍壓了他一頭的。季崇想博個賢名,即便不甘也無意在這事上落人口實,便躬身道:“參見殿下。”
他未行大禮,容毓哂笑一聲也不計較,道:“爾等可知‘聖旨’是何意?”說着鳳目一掃四方,說道:“九王本紀中說,聖旨,並非君上一人之意,乃是代天行權,意在全江山、興社稷。是以高祖刻玉鑄璽,凡有降旨,必當加蓋玉璽寶印。如今這份旨意從頭至尾都是你朱典儀袖中籠着,莫說沒有璽印,便連是否是陛下手書都未可知。本王說它是假詔,何錯之有?”
他沒叫起來無人敢擅動,安國公行了半禮,便也只得那麼彎着身子,一席話下來已然腰痠背痛憋出一頭汗。
郭闕伏着身子,道:“陛下在此,殿下怎敢妄言!是否是聖命,殿下只一問便知!”
“哦?郭侍郎要本王問叔父什麼?”容毓微眯了眯眼,道:“是問他何故如此想不開,好端端做了十幾年皇帝忽然想着讓賢了,還是問他即便心生退意,如何擺着一個現成的親子不讓,非要禪位於一個既非宗親又無政功的外姓之人?”
朱庸聽他似有怒意,便給旁側禮部一年輕郎中使了個眼色,那人登時直起腰背,大着膽子道:“即便是外姓之人又如何?朝中誰人不知如今大楚已然岌岌可危,江山不穩乃肉食者無能,今安國公於危難時受任,是救大楚於水火之人。即便將來降了北胥,那也能保我東楚臣民一夕富貴!”
他話音未落,容毓眼中寒芒一閃,不知何處突起一根荊條,便刷地抽了他一大嘴巴,那郎中更無防備,被一個筋斗抽翻在地,抬起頭便已是一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