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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妤輕輕搖晃着杯子:“他還活着麼?”
時淵搖頭,回憶起謝千明臨終時的眼神。
王妤:“節哀。”她沒過多安慰,常有死別,話說多了連自己都厭煩。
“幸好你遇見了我們。”呂八方插話道,“森林實在太危險了,你也沒個武器,那麼大一羣紫光蟲多危險啊,雖然是幼蟲,被咬一口也不是開玩笑的。”
他們都認爲時淵是剛剛落單,就碰見了紫光蟲,又以堪比中彩票的運氣偶遇車隊,再晚半秒,就會被蜂王捅個對穿。殊不知時淵跋涉許久,自蠻荒而來,怕他們多過怕怪物。
時淵問:“會很疼麼?”
謝千明沒和他說過疼。
“那可不。”呂八方說,“我一個戰友手臂上被咬了兩口,真的就是兩口,起了滿手小水泡,要一個個挑破,還不能上麻醉。有多疼呢?我就這麼和你講吧,入夜以後住院部的走廊燈是聲控的,那傻逼玩意不靈敏,大家起夜上廁所都是一邊拍掌一邊大喊才能亮起,整得跟精神病院似的。但是他那天挑水泡,‘嗷——’吼一嗓子,整棟樓燈火通明,隔一會又嚎一嗓子,得了,又亮了,一晚上就沒熄過。你說絕不絕,虧那小子之前還給我吹自己不怕痛。”
他講得繪聲繪色,語調輕鬆,明明是很慘的故事,莫名讓人發笑。
時淵放鬆了一些,回答說:“原來是這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