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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恩齊正色道:“可能性是絕對存在的。但我一直是樂觀主義者,感染與畸變的低谷期已持續20年,陳教授說低谷期很可能持續另一個10年,他的論證很有說服力。能影響數值的因素數不勝數,我認爲不必過度擔心,但也要保持居安思危的心態,不驕不躁,打好每一場仗。”
他說着說着,不知不覺間又帶上了教導式的口吻。
當老師當久了,總是有這種毛病的,老以爲陸聽寒還是那個跟在他身後的小孩子,話不多,表情也不多,唯有看他排兵佈陣時,那雙灰藍色的眼中像是有火在燃燒。
一轉眼就是22年,少年的身姿已比他挺拔,獨當一面,肩扛起名爲“明天”的重任。
蘇恩齊很快意識到了這點,又笑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你不用我提醒這些。你已經有答案了吧,你覺得高峰期要來臨了嗎?”
“我是悲觀主義者。”陸聽寒說,“我認爲高峰期已經開始了,只是沒有人察覺。”
蘇恩齊一愣,搖頭道:“你總是這麼悲觀。如果沒有你,這不是犧牲三個人能解決的事情了。”他的眼尾折出了褶子,那是既細又深、刀刻般的痕跡,“再說0號深淵都消失了,說不定明天一睜眼所有深淵全都沒了,世界和平,我們只好退休,回家抱抱孩子種種菜——我肯定是個很糟糕的農民。”
聞言,陸聽寒露出了一絲微妙的神情。
他又說:“0號深淵……”欲言又止,像是不知如何評價。
“它太特殊了,”蘇恩齊說,“它有最高的畸變數值,但沒有感染過任何生物,還突然消失了。我們從沒有機會了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