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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戛然而止。
——蘇良把上校肩章扯了下來,當着他的面丟在地上,說:“我已違背軍人的天職,配不上這個肩章。我現在不過是個守着哨站的普通人,恰好懂一點戰略,會一些刀槍,還有幾個願意同生共死的兄弟。”
蘇恩齊的手氣得發抖:“好好好,很好,翅膀硬了啊。臭小子你給我等着,我讓你見識什麼是真正的軍法。”
他正要切斷通訊,派遣支援,就聽見蘇良喊了一句:“爸。”
蘇恩齊有30年沒聽到這稱呼了,頓時停住。
蘇良看着他說:“爸,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個問題,您到底是怎麼看我的?”
蘇恩齊:“這種時候你說什麼狗屁廢話。”
蘇良笑了笑:“與您關係近的晚輩就只有三個,我、蔣華池和陸聽寒。”
“蔣華池是您的舊友之子,每次惹了事都是您來給他擦屁股,卻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大概是因爲他長得七八分像蔣若。我至今記得,蔣華池小時候拿菸頭去燙鍾少尉的愛犬,燙了六個疤,您知道以後就看着他嘆氣,也沒說什麼,親自上門給鍾少尉道了歉,這事情才就此揭過。他本質是個壞胚,靠了您的溺愛,小時候偷雞摸狗,長大後殺人越貨。我每每想起他,都會覺得,故人不可追,所以他是您最無法割捨的軟肋。”
不等蘇恩齊開口,蘇良又說:“至於陸聽寒,您破例收了他做學生,因爲他去當深淵監視者而勃然大怒,等他回來時,卻又力排衆議、提攜着他往上爬,直到與您並肩而戰。我很羨慕陸聽寒,羨慕他的天賦,羨慕您對他的賞識和偏愛。您因爲監視者一事而猜疑他,可我知道,他依舊是您無可取代的戰友,是您……畢生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