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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旁邊的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戲謔、調侃、奚落、不屑、鄙夷,還有些幸災樂禍,不用回頭,那聒噪的聲音就具有明顯的識別性,不是卡姆·牛頓,還能是誰。
果然,隨後,卡姆就踱着方步,走到了陸恪和斯特克的面前,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等等,有人認識這傢伙是誰呢?四分衛?耶穌基督,你到底是哪隻球隊的四分衛,聽都沒有聽說過,難道是組委會出錯了,把哪個山溝溝裏來的鄉巴佬放進來了?亞洲人,你確定你知道怎麼打橄欖球嗎?”
二十一名四分衛,幾乎所有都是各自大學球隊的首發球員。原因很簡單,大學三年或者四年的首發比賽,給球探們足夠的時間和空間收集資料,這才成爲了他們躋身新秀訓練營的資本;即使不是首發球員,那也勢必是經常上場的替補球員,又或者是固定的輪換球員。
在新秀訓練營的三百三十二名球員之中,約莫兩百八十名球員,都是通過這種途徑進入名單的,這也是最爲正統、最爲規矩的方式;剩餘球員,則是聯盟根據球探報告、教練推薦、學校舉薦等不同的方式,選拔進入。
此前不顯山不露水,進入選秀階段突然冒頭的球員,這的確是存在的,卻屈指可數;尤其是四分衛這個特殊的位置,那就更加鳳毛麟角了。陸恪顯然就是如此,突然之間從石頭縫裏蹦出來——加州州內選拔過程中,陸恪的每一項成績幾乎都是擦着及格線通過的,勉勉強強獲得了新秀訓練營的資格。
“不敢想象,我們今年居然能夠在新秀之中看到精英階層出身的球員,真是難得。”卡姆剛纔使用“鄉巴佬”這樣的詞彙試圖羞辱陸恪,而陸恪則選擇了“精英階層”這樣的嘲諷進行反駁——大部分橄欖球運動員的家世都十分普通,其中還包括了許多貧民窟出身或者中部農民出身的球員,事實上,卡姆自己就是家境窮困。
大學時期,卡姆就讀佛羅里達大學,卻在2008年時,因爲偷竊同學的筆記本電腦而被逮捕,考慮到他只是初犯,檢方沒有進一步指控,但卡姆還是被學校終身禁賽,無奈之下只能轉校進入了職業學校,後來經過一年的沉澱,出色的賽場表演讓他再次得到了橄欖球名校的垂青,最終他選擇了奧本大學,於是,一路來到了現在。
簡簡單單的一句還擊,陸恪就輕而易舉地讓卡姆陷入了無所適從的尷尬境地。如果剛纔這句話,有心人利用起來,那麼卡姆將陷入另外一個漩渦之中。但,這還不是結束,“更讓我意外的是,接受良好精英教育的球員,卻一點禮貌都沒有,不僅偷聽別人的談話,還冒然打斷他人的交談。現在的精英階層到底是怎麼了?”
最後一句話,陸恪是看向斯科特詢問的,完全忽略了卡姆。但周圍其他四分衛都紛紛笑了起來,絲毫不給面子。
卡姆有些惱羞成怒,上前直接推了推陸恪的肩膀,然後仗着身材優勢,欺身上前,“你他媽到底是誰?無名小卒,你敢報上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