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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深深地、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彷彿永遠不會停止一般,長長地吸氣着;視線裏的所有一切都放慢了速度,整個世界的所有運動軌跡都以放慢十倍、二十倍的速度在播放着,微風吹拂的軌跡、球員熱身的動作、球童跑動的身影……
一切都如此緩慢,又如此清晰,還如此真切。即使是使用特殊技能子彈時間時,視野也沒有如此高清。
不同,每個細節、每個環節、每個部分都不同。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保羅·布朗球場更加開闊、更加空曠,半開放式的球場如同花朵一般盛開,站在球場之上,視線餘光可以捕捉到大片大片的天空和建築,整個球場的空間感和位置感都截然不同,就連光線灑落的角度和視線折射的光暈也不同。
保羅·布朗球場的看臺位置更加開放,白色、黑色和橙色的球衣色彩浩浩蕩蕩地鋪陳開來,比起紅色和金色來說更加寡淡,也更加陌生;似乎觀衆們的呼喊聲和應援聲也都不同,缺少球場建築的聚聲反應,迴音效果更加明顯。
所有的所有都是不同的,就好像換上了一雙不同尺寸的鞋子,穿是可以穿的,但渾身上下都感覺不舒服。
客觀來說,保羅·布朗球場的環境比燭臺球場更加和緩,因爲風力更小、視覺更開闊;更重要的是,這裏的天氣更加舒適,真正秋高氣爽的天氣,在九月份之中,不會太潮溼,也不會太乾燥,不會太炎熱,也不會太寒冷,簡單的熱身運動之後,身體肌肉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但,陸恪還是不適應。他習慣了燭臺球場,那裏的風力、風向、燈光、空間、溫度等等。正如人們所說,金窩銀窩都比不上自己的狗窩。他還是喜歡在燭臺球場打球。
出發之前,抵達之後,乃至於登場之前,陸恪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爲,這是他職業生涯真正意義上的首次客場。
對陣南加州大學、對陣威斯康辛大學,主場都是玫瑰碗;對陣西雅圖海鷹、對陣達拉斯牛仔,主場都是燭臺球場。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熟悉的更衣室,熟悉的通道,熟悉的環境,他在同一片場地訓練,也在同一片場地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