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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吾自己進去吧。”呂師虎擺擺手,抬腿便往院中走去。他和陳德興算是世交,交往自然隨便一些。
院子裏面果然正在做着木工活兒,三五個木匠在忙碌着,或是鋸,或是鑿,或是敲打,忙得不亦樂乎。寬敞的院子整個成了工場,到處堆放着整塊的木料或是已經加工了一番的半成品,也有幾堆木屑廢料。一家之主,已經有了炮軍都統制差遣的陳德興也在院子裏,沒有穿官服,而是和木匠們一樣穿着粗布短衫,頭戴無腳幞頭,完全是匠人的打扮,身上還沾了木屑,似乎親自動手參加勞動了——他的前世是會一點兒木匠活的,要不然怎麼自己動手製作航模呢。此時他手中則託着個超小號的木頭船,正和一個上了些年紀的老木匠交待着什麼。
“都統,呂官人到了。”剛剛擔任了陳德興親兵隊將的朱四九大喊了一聲。
陳德興方纔抬頭一看,就看見呂師虎皺着眉頭走了進來,似乎有什麼心事,不知道是因爲眼下的戰局不利,還是別的什麼事情。
“不知世兄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陳德興忙將手中的艦船模型交給了老木匠,然後上前幾步,躬身行禮。
呂師虎展開眉頭,笑道:“慶之賢侄好雅興,竟在家中擺弄起木藝來了。”
“甚木藝啊,都是些微末小道,若不是爲了打造發石機,小侄纔沒有這閒功夫呢。”
陳德興擺擺手,露出幾分無奈的笑顏。現在正是戰時,炮軍的成立更是軍中機密,自然不能大操大辦,而且陳德興剛剛得罪了揚州城內的諸軍將門,正是應該低調再低調的時候。所以炮軍成立的各種儀式全都沒有舉行,只是在今日中午擺了頓酒,犒賞了一下全軍上下不到一千的士卒軍將。喫過酒肉之後,陳德興便找了幾個好手藝的木匠到自己的住處,開始指揮他們打造三層漿座戰艦和發石機的模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