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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拂皺春波面,一輪孤月上中天。
絲竹雅樂還未止歇,作舞的宮人換了一隊又一隊。
漠瀚將酒杯斟滿,忽然轉頭對下手的漠瀆舉杯道:“阿弟,這麼些年,在大綏過得可安好?”
漠瀆立刻捧起酒杯,回敬道:“回大王兄,自然處處是好。”
漠瀚看着他斯文地飲下杯中酒,舉帕擦拭嘴脣上沾溼的酒液,行動間絲毫沒有北戎人的豪邁氣概,心裏不由得更添幾分輕蔑。
徐嶸身份特殊,並沒有入席,只是坐在主位側面,桌案上也並無菜餚。他眼角浮現出幾根深刻的溝壑:“大王子,今日漠瀆王子的幾位同窗亦在,你若是關心漠瀆王子在我大綏的事情,他們也可作陪。”
葉秉燭和嶽凜等人應聲起身,遙遙地對着漠瀚抱手行禮。
李奕璋心裏看不上這羣五大三粗的蠻夷之人,只自顧飲食,並不言語。他常想着北地是不曾開化的荒蕪之地,北戎人也只知蠻力搶奪,哪能明白大綏博大精深的文化?叫漠瀆來學苑,他也學不懂幾個字兒。
漠瀚將這個皇子的驕矜姿態看在眼裏,說道:“既然七弟說處處是好,那便處處是好。不過我聽說中原有個故事叫做‘樂不思蜀’,你可不要忘了自己是北戎人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