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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儘管去圖南處告狀吧!”看他理不理你。
北渚撂下這一句,頭也不回地帶着葉秉燭飛走了。
兩人一直飛出好遠,才落到一處山嶺。這裏應該是玉屏山的山脈,有一灣淺水橫流。此處本應水草豐沛,可漸入深秋,草也枯黃萎頓。
葉秉燭走到水流邊,坐下輕聲道:“北渚,其實我也很可憐可笑吧?活到現在,快二十年,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親人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
說着,他苦笑一聲,將臉別開,看向遠處。
北渚心中苦悶滯澀,竟比自己受了委屈還難受。就連他驟然知道千年前真相,知道自己不明不白被那羣神族關了千年之時,雖也憤怒委屈,可也很快平復。但現在聽葉秉燭這麼風輕雲淡的一句話,他卻如被一根看不見的針扎着一般,心痛難過。
“那有何關係!”北渚故作輕鬆地上前,與葉秉燭並肩而坐,說道,“名字不過是個稱呼,你若不喜歡,隨意換一個就是。至於身份,你不就是你,難道不做‘葉秉燭’,你便不是你了?”
“叫了二十年‘葉秉燭’,若是換一個名字,我還真不習慣。況且我的確頂替了他的身份,活在他的名字下,是我一輩子的報應。”
葉秉燭一直說着自暴自棄的喪氣話,北渚終於忍無可忍。他突然出手,扳住了葉秉燭的臉,在對方茫然失措的目光下,直接對着那張好看的卻老說不中聽話的嘴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