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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已經喫飽了,放下筷子,靜靜看着馬端風捲殘雲般將面前的飯菜喫完,意猶未盡地抹了抹嘴,長長打了個飽嗝。
“馬兄……到底是如何淪落到這般地步?”待馬端喫完,劉秀才輕聲問道。
“在下……”馬端喫完了飯,精神比方纔好了些,苦笑着搖了搖頭:“在下本是長安太學的一名學生。”
“什麼?!”劉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這人。雖說太學內的學生有一萬多人,未曾見過面也屬正常,但看他的樣子,實在和太學生這三個字搭不起什麼關係。
“在下這副模樣,確實看起來不太像吧……”馬端依舊在苦笑:“不過……能活下來已經不容易了。在下……已算是幸運了。”
劉秀駭然望着馬端,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馬端細細講自己的遭遇對劉秀講了一番。他是弘農人士,在長安的太學就讀,家中不算世家大族,但也小有身家。此次本是回家探望父母歸來的路上,不幸碰到了盜匪。幸好馬端見機得快,一面逃跑,一面將身上財物一路拋下。盜匪忙於撿拾,又趁着夜色,竟然被他逃出了性命。
然而馬端此時,身上卻已身無分文,又失去了馬匹。他不敢再回頭,只得步行向着長安走去。然而走了兩天,水米未進,已經餓得兩眼發花。再加上一場大雪,更是凍得馬端連路都走不動了。然而以他的身份自矜,卻怎麼也拉不下臉來去乞討。
劉秀苦笑了一下。從適才馬端那不食嗟來之食的話中,他便看得出來,馬端此人對氣節身份一事看得極重。然而都到了如此窘境,卻連略微折腰都不願,也真是太有些迂腐了。
方纔若不是劉秀的飯菜,馬端怕是真要餓死在這離長安城僅有二十餘里的小集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