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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求生,不如回去,哪怕在楚府當個下人,也好過自己一人漂泊,無人知冷暖,無處能安身。
乍聞親近之人即將離世,豆大的淚珠從楚厭黑白分明的眼中落下,哭着喊着要楚甲不要離開他,然而,久臥病榻的楚甲,臉色灰白,眼眶下陷,交代完心裏一直惦念的事,就閤眼離去了。
月已至中天,楚厭趕了許久的路,從荒蕪的峽谷走進蔥鬱的樹林。
趁夜趕路,並不安全,他騰身一躍,在樹丫間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安身躺下,懷中抱着刀,這是他唯一的依仗。
月亮大如輪餅,月光灑下,將這片林子照的很亮,但楚厭藏身的地方,茂密的枝葉將他掩藏的嚴嚴實實。
起霧了,瀰漫的白霧從樹林的另一側慢慢溢過來,逐漸掩蓋了一切。
楚厭睡得並不安穩,眉頭輕皺,彷彿困於夢中,不能醒來。
十歲的楚厭,站在楚家大門口,被門童一杖擊倒在地,楚父楚母站在高臺之上,神情冷漠,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在看一粒不起眼的塵埃。他們中間站着一個孩童,穿的光鮮亮麗,與他身上的襤褸不可同日而語,他感覺身上很冷,九月的風鋒利的就像臘月寒冬。
他想盡辦法奔波了兩年,路上不知喫了多少苦,纔來到楚甲口中的他的“家”,然而這個家並不歡迎他,世上的父母怎能厭棄自己的孩子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