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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莊府,可不是一件好活兒,但二人懸劍在顱,豈能推辭?
江際流回了屋,在那紅木雕花牡丹牀上輾轉,時而發出些呼嚕怪聲,假作睡熟,他平躺着,兩眼一錯不錯地盯着畫棟雕樑,兩手把那綾羅金銀繡線的錦被攥住,靜靜地等待寅初時分。
金檠中燭盡見跋,寅時三刻,江際流自內房窗口飄然而出,孤魂鬼影一般,竟是誰也沒有發現,在這夜色深重之下,已出現的身形。
在這莊府水牢那幾日,他也不是全無所獲,至少那幾個莊家門徒,每日閒聊八卦,少有避諱。
也許各個都以爲他必死無疑,對着個死人說話,自然不必那麼忌諱。
但也正因江際流心智堅韌之故,才能在水牢酷刑裏捱過來,還能耳聰目明得記住這些人隨口的閒言碎語,這不就派上了用場嗎?
他先順着曾記得的路線,去往莊聞柳的繡樓一探究竟。
小樓高二層,綺窗粉垣,松柳環繞,遍植名卉,江際流因前事故,早在鼻間繫了一塊汗巾,謹防毒香入體,此刻運起內功,飛身上了屋頂。
夏日天光早,這會兒天際早有一線紅光,江際流當即匍匐下來,爬到檐角,往裏頭探了一眼,見屋內別無活物,方謹慎的伸手支開綠窗,身子順着滑溜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