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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一路經行,察跡觀景,雖然略有所獲,此刻卻不敢說。
概因他熟知少爺脾性,情知他必會向前追擊,但窮寇莫追這個道理,又豈是三言兩語解釋的清的,何況楚桓如今已是下代家主之選,其身貴重,不可疏忽大意了,是以他向楚三打了個眼色,兩人對視之下,楚三當即心領神會,主動說道:“少爺,此地毒蟲蛇蟻甚多,那行人逃得必定不遠,不妨由我兄弟二人往前探探究竟,若有蹤跡,即發信煙。”
楚桓擰起了眉,他自從父親口中得知楚陽的身世後,對餘何意一直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縈繞,一面覺得人既求到自家身上,倘或不能爲他解決疑難,多少顯得楚家有些名不符實,一面又覺得自家誇下海口,假使無功而返,餘何意不定心裏怎麼看他。
少年心性一起,楚桓躁道:“既然逃得不遠,你二人分路去探,我也自尋一路,誰先探得,就發信煙報訊。”
楚大楚三神色一沉,楚桓哪能看不出來,他冷笑道:“怎麼,都依你們之策了,還有甚麼不妥。”
楚二終於開口:“桓少爺何必爲難他們。”
伯仲叔季,一二三四中,雖以武力領次序,但關係親疏,也是有門道的,譬如楚大和楚三是一對親生兄弟,楚二武功略高些,但與楚伯是莫逆之交,與楚三楚大倒是泛泛。
而這些個名次序列,也不過只是代號,楚府豢養着一羣數量廣大的遊俠武士,每月、季、歲,分批次遴選,終於擇定這八位,只是暫定而已,還算不上心腹,是直到與家主幾經作戰,能戰而不死,且又忠心耿耿之人,到楚桓登位時,纔算得上真正領下了名號。
在此之前,無論誰死了,都有備選替補,楚桓早知此事,又是意氣風發時候,對他們並不如何看在眼裏,這些事,這八人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也就格外惜身。
所幸楚二在楚桓面前還有幾分薄面,楚桓聽了他一句,臉色緩和不少,轉頭道:“行了,就依你們所言,速速去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