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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不清了,得有一陣兒了吧,興許,八成,保不齊,似乎是在上旬。欸……你別走啊,老嶽,你幹什麼去。”
嶽朝急匆匆轉身就走,心道,此事空穴來風,必定有因,但不知江娘子知不知情,還得自家去稟報稟報。
原來這逐日問花尋柳的浪蕩子弟,竟卻是妙音娘子埋下的暗子,這便按下不提,單表鍾素素這一路奔騰已極,往東徑出城門數十里路,來到一處澗邊,底下湛湛清波洶湧,周遭水汽澎湃,花草繁茂,澗上峭壁石間,長着數株斜生得柳木,柳枝搖搖。
柳枝之下,叢生風草,這是一種入藥之材,向來難得,想不到此地竟有這許多,也是因爲峭壁難登,否則早也被人採摘乾淨。
她來在峭壁近前,那水浪滾滾如激,打在石壁之上,日積月累,竟把一處石壁打的潔白如玉,就在那如玉之地,鍾素素雙手輕輕巧巧地扭了幾扭,敲了幾下,但不知怎麼一番折騰,石壁倏忽裂開一道僅供單人通行的道路。
這一道機關雖非巧奪天工,也可稱得上是繁複精巧。
鍾素素將身一晃,閃進通道之中,順着狹窄盤繞的通道走了約有盞茶功夫,只見前方大亮,一片明白,她才踩幾步,便已出了那挨逼仄小的通道,來到一個山明水秀,清亮寬闊的所在。
似這等依山而建的據點,在江湖中也不多見,譬如此處水澗,外人稱之爲鷹愁澗,這名號得於一位詩人,那是個屢試不中的舉子,也並不是文學不夠,只是差些緣分,考科時撞見了求務求實的翰林主考,那時節他好寫些風雅詩篇,文辭浮麗,雖則如此,其實談論也不差的,高高的取中第十名進士,只是主考二次核察,把他黜落下來。
這詩人得知此事,悔恨難當,第二回寫的十分樸實,不敢多用一些兒儷句,偏偏這次又不走運,撞進一位好古的主考,是個專心作詩作賦的學究,見他文章不華,又把他發落下來。
他科舉下第,鬱郁懷恨,走到雍州地界,看到此處風景,正在凝神之際,那一處鷂鷹打澗上飛過,不知何故低了一低眼,望中澗內自家倒影,登時半空中旋了一轉兒,往下俯衝進水,就此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