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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仿古制,衆人席地跪坐,身前擺放食案,柴韻與倦侯坐主位,張養浩等四人分坐兩邊,六名年輕女子侍酒,兩名歌伎輪流唱曲,調子都很舒緩,有幾曲頗有悲意。
沒人說話,公子們傾聽曲子,侍酒者盡職斟酒,不出一言。
韓孺子聽先生講過《樂經》,裏面盡是微言大義,真說到鑑賞力,基本爲零,只覺得唱曲者哼哼啞啞,毫無趣味可言,柴韻卻聽得頗爲入迷,偶爾還跟着哼唱,興之所致,乾脆側身臥倒,枕在身邊侍酒者的腿上。
侍酒者熟練地向柴韻嘴裏小口倒酒,另一隻手輕拂膝上人的鬢角,好像他是一條聽話的小狗。
曲風至此一變,兩名歌伎顯然非常瞭解柴小侯的心事,憂傷轉爲靡麗,眉目傳情,卻又半遮半掩,即便是從無經驗的韓孺子,也能聽出曲中的挑逗之意。
張養浩等人都已放開,與身邊的侍酒者耳鬢廝磨。韓孺子不喜歡這種事,低着頭默默喝酒,侍酒女子幾次靠近,他都不做回應,女子很乖巧,向柴小侯望了一眼,不再有更多動作,只是老實斟酒。
柴韻起身,侍酒者和歌伎會意退下,他笑着問道:“倦侯不喜歡這裏嗎?”
“香味太重,燻得我頭疼。”韓孺子想了一會才找出藉口。
其他五人大笑,柴韻道:“我明白了,是我太急,不該帶倦侯來這種地方,走,到別處玩去。”
“這裏其實也不錯。”韓孺子有點擔心柴韻會將自己領到更不堪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