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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離抬了抬頭,示意他把左臂伸過來。
這下總算安寧了,崔平的左臂做枕頭,右手甩過來扶住諸離的肩膀。
“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崔平問。
諸離冷哼:“要不是晉王殿下,姑奶奶殺了你。”
崔平笑了,用腦袋頂了頂諸離的面頰:“得了吧,殺了我,你能出去嗎?”
這句還並非危言聳聽,洞裏都是水,暗無天日,根本不知道出口在什麼方向。
尤其是水潭到洞口的距離,諸離不會水,即便知道出口方向,沒有崔平幫忙,她也淌不過這片水面。
見她不說話,崔平微調姿勢,接着說:“你說你,本事那麼大,怎麼不知道學點水性呢?晉王也是,讓你過來保護我,到頭來,還不是我救你。”
“你……”氣得諸離說不出話,要不是晉王有命,真不如死了算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崔平忽然發現,掌心怎麼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