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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林永健拿起手機一看,是學校領導打過來的,問他怎麼沒來開會。林永健解釋說本來是要來的,但家裏老孃病重癱瘓,擔心沒人照顧,所以在去學校的半路上掉頭了。
林永健掛掉電話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
徐康問道:“林叔叔,是不是學校裏面不相信你說的話。”
林永健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嘴上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裏話外都是這個意思。”林永健鬱悶的乾了杯子裏的啤酒,說道:“媽的,一個個陰陽怪氣的,說什麼你家光是司機保姆就有十幾個,還需要你親自去照顧癱瘓的老孃?我真是幹他大爺,老子想幹啥就幹啥,還要他們管着。”
徐康第一次看到林永健說髒話,看來這個電話確實挺讓他破防的。徐康安慰道:“他們想說啥就讓他們說去吧,咱們也強求不來。不過,我覺得林叔叔真的是一個大孝子。”
林永健哈哈笑了兩聲,心情明顯愉快了很多,他舉起酒杯,說道:“我家裏兄弟姐妹四個,我是最小的,上面還有一個大哥和二姐三姐。在我讀小學的時候,我家裏老頭子就得病去世了,那時候家裏本來就困難,我老頭子去世之後,就更是雪上加霜。”
林永健自飲自酌杯啤酒,接着說道:“從此以後,我老孃開始沒日沒夜的工作,給別人打些零工,有一天,我老孃很晚回來,膝蓋那裏還摔得烏青一片,我終於忍不住就跟我老孃說我不讀書了,我要跟大哥和二姐一樣出去工作,賺錢養家。”
林永健深呼吸,說道:“在我印象中,我老孃一直是個堅強的女人,那一次她卻哭了,她一邊哭一邊拿棍子打我。從此以後,我就跟瘋了一樣的讀書,終於從那個小山村裏考了出來。”
林永健眼中氤氳,說道:“我哪裏是什麼大孝子,只是覺得虧欠我老孃太多,想多彌補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