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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當年初到西北時他還只是一名差幾個月十四歲的少年,縱然不是感情豐沛多愁善感的人,初來乍到遠離母后的心傷,人生地不熟的失落,再回不去上京的擔憂長久的埋在心頭揮之不去。
西北風塵滾滾,滿目皆是蒼涼的黃色,與上京城的繁華錯落大相徑庭。加之水土飲食的不適應,讓他待了不足一個月就病倒,高燒不退,渾身痠軟無力的躺在牀上,喫,喫不下,喝,喝不下,他總疑心自已離死不遠了。
慶澤、高武、容徹白日裏蹲在他牀邊,此起彼伏的大哭,像在嚎喪,更是讓他覺得自已大限將至,連喝藥的精神也提不起來。
有天半夜,他忽然醒來,一睜眼,見到韓進忠坐在他的牀邊,倚着牀欄閉目休息。
他翻身動了動,韓進忠立即睜開眼,關切的問他是不是想喝水還是哪裏不舒服。
當時他想韓進忠是怕他死了沒法子跟朝廷和太后交代纔會如此關心他。
可是那晚韓將軍說過的話令他一直記到現在。
他說:“小王爺,依附之藤,樹死藤枯。紮根於地,向陽而生。我知你思念母親思念故土,可身爲蕭家兒郎,多的是身不由已,唯有你一朝化龍,方可遨遊四海。”
韓進忠夜夜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陪伴他,直到他強忍着喫飯喝水,喝藥,等他身體慢慢好起來,又教他習武,排兵佈陣,上戰場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