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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若有所思道：“去文書齋。”
***
文書齋。
上官清站在一幅墨竹圖前，久久失神。
宋啓文走過來，看一眼畫，讚道：“竹子根根風骨卓絕，竹竿剛勁，竹影婆娑，蓬勃盎然，秀逸有神。不愧是前朝大師沈淵所作。”
上官清回過神，問道：“沈淵？”
“沈淵是前朝太傅，鴻儒大家，沈淵之女沈雪濃位極皇后。沈淵本人極其擅畫竹，想來他也如竹般頑強堅韌高風亮節，只可惜得罪皇帝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畫作被盡數燒燬，流傳下來的少之又少。”宋啓文長嘆一聲，時之命也，爲之奈何！
“哦，對了，首輔大宅曾經是沈太傅的府邸。”
上官清又望向那副墨竹，沈淵這個名字她頭一次聽說，既然是一代大家，師傅應該會說到他纔是，但印象中師傅從未提起過這位沈太傅。
這幅畫的題字或許是沈淵題上去的，但那竹子她怎麼看都覺得是自已師傅畫的，用墨頗爲大膽，構圖巧思，層層疊疊，每一片竹葉都能品出畫師情誼，師傅曾說過，用情作畫才能作出好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