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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彎腰輕輕嗅了嗅花香,濃郁芬芳,柔弱的花朵被厚實的根莖保護着,在八月天裏任是無人也自香。
其實細思起來,她跟蕭寧熙性情愛好大不同,她敏感細膩,擅作畫通音律,偏愛文人墨客風雅之事,而他殺伐果決,熱衷習武精於朝政,極少有耐心坐下來聽個曲子賞幅畫。
本是南轅北轍的兩人,因着對彼此相貌的癡迷,因着三番四次的不期而遇便相信了緣分而匆匆私定終身,情之一字,毫無道理,卻又苦煞人心。
她重重嘆了口氣,伸手輕撫枝葉,竟聽見“鈴鈴”的響聲,詫異之餘才發現原來一根花枝上拴着一個金色的小鈴鐺,與江南家裏師傅最愛的一盆蘭草上拴着的鈴鐺看起來一模一樣。
巧合?
她不記得師傅何時來到她身邊,彷彿開始記事時,師傅就已經在了。他溫文爾雅博學多才,尤其擅畫,她作畫的本領全部承襲自師傅。
十五歲那年,師傅說要去遊歷山川,她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喫不消,因爲那時師傅常常咳嗽,嚴重時甚至憋得滿臉通紅,喘不過氣。遊歷山川可不是逛逛園子,旅途疲憊,萬一到荒涼之地,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病了都很難請到大夫醫治。
可是,無論她怎麼勸說,師傅執意要走,他說:“爲師半生如履薄冰,似雲無所歸處,縱使百星穿過,或深情或潦草,無一人並肩走天涯。清兒已經長大,師傅也安心了,往後,日月相伴,羣星相守,肆意人生。不必掛念爲師,相逢自有期。”
相逢無期,在她離開臺州之時,他還是未歸,或許此次回去,他已在家中等待?
她伸手正想將鈴鐺摘下仔細瞧瞧,忽聽背後傳來一聲大喊:“上官清!”